大数据“杀人”套路多 维权难 专家:要加强平台垄断监管

2021-01-22 14:04:00　来源：人民日报海外网

原标题：大数据“熟”，必须严惩！

用户正在用出租车软件叫出租车。

图片来自网络。同一个房间价格不一样，但是同一条路线的出租车比别人高很多。同一家店的外卖总是比其他店贵.近年来，平台经济发展迅速，大数据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加个性化的产品和服务。同时，网络平台利用大数据“杀人”的情况并不少见。日前，中国消费者协会召开网络消费领域算法监管与消费者保护座谈会，指出部分互联网平台利用算法技术“扼杀”大数据，损害消费者合法权益，需要加强对算法应用的有效监管。

套路多，用户防不胜防

“师傅，直接走？”日前，北京市民赵文君从朝阳区呼家楼打车来到海淀区甘家口北街。打开移动导航软件，发现一个问题：当时车辆运行平稳，直线不拥堵，但车上导航显示要绕行，他赶紧让司机转线。

作为出租车软件的“重度用户”，赵文君这次并没有成为算法“暗箭”的猎物。然而，有些消费者就没那么幸运了。有用户分享了自己被“割韭菜”的经历：“我和老婆同时打车，同时出发。同样的起点和终点，我的定价每次都会更贵，因为我每天都要走这条路线，我老婆就是偶尔会玩。”

不仅仅是交通，随着平台经济的快速发展，大数据在网购、旅游住宿、电子票务、点餐、外卖等日常消费领域都或多或少的“熟”了。所谓“熟”，就是同样的商品或服务，老客户看到的价格比新客户贵很多。也有消费者明明是平台会员，但商品价格却比普通用户高。

大数据“杀”有更精妙的招数。根据消费者投诉，中国消费者协会整理出了其他类型的算法价格歧视，比如根据消费者的地域和页面浏览量设定不同的价格。

有程序员解释了“玄机”:如果你花更多时间浏览服装和宠物产品，用户会更熟悉这些产品的价格区间，平台倾向于推荐性价比高的产品。相反，当用户开始浏览平时不怎么看的产品，浏览时间不长时，算法会倾向于推荐价格较高的产品。

专家指出，由于不同消费者对价格的敏感度不同，支付意愿也存在差异。因此，与“统一定价”相比，差异化定价行为也能满足商家带来新产品、提高回购率、增加利润的需求。但是对于时间精力有限的普通用户来说，可以说是套路满满的，很难防范。

　维权难，不正之风要刹

2020年12月发布的《互联网平台竞争与垄断观察报告》显示消费者对“扼杀大数据”问题反应强烈，认为这样会损害消费者利益。中国消费者协会指出，让不公平的算法应用无序发展，将损害市场经济公平有序的竞争，也将使消费者面临数据算法挤压，成为技术欺凌的对象。

事实上，中国法律明确禁止“查杀大数据”等算法中的“斤”，相关法律法规也在不断完善。比如2020年10月《在线旅游经营服务管理暂行规定》正式实施，明确要求在线旅游运营商不得滥用大数据分析等技术手段，不得根据游客的消费记录和旅游偏好设定不公平的交易条件。但是之前发布的《电子商务法》也禁止大数据的查杀。此外，有律师指出，根据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》，用户实施价格欺诈可以要求赔偿。

虽然有法律支持，但并没有阻止平台把老用户当“韭菜”，关键因素是维权成本太高，违法成本太低。上海某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表示，因工作需要，出差订机票、订酒店的情况很常见，被“打死”的情况并不少见。“最多和同事朋友抱怨几句。几乎没有人真正捍卫自己的权利。取证太难了。其次，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成本。”

专家指出，大数据查杀的隐蔽性使得维权难以证明，这也是很多消费者遭遇此类事件后失败的主要原因。据了解，大多数运营商以不同的商品型号或配置、不同的套餐折扣或不同的购买时间为借口。即使用户维权成功，对于市值几十亿甚至几十亿元的平台方来说，罚款也是无痛的。

“即使是我们这些懂法律的人，也放弃了权利保护。可见大部分消费者维权意愿不会太强，助长了不良风气。”一些律师说。

　强监管，平台不能失序

让用户无奈的是，虽然常用的在线平台APP存在各种问题，但往往因为一些平台已经处于垄断地位而别无选择。

“算法的不公平应用是针对大众的，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受害者。”中国消费者协会副秘书长李元光提出，法律应加强对算法应用的有效监管。

最近，政府对平台经济垄断行为的监管趋于严格。据悉，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正在制定《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》，所有与网络经济相关的互联网平台都在监管范围之内。同时，《反垄断法》的改版也在积极推进。下一步，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将与行业监管部门合作，共同防范部分企业数据、技术、资金优势导致的竞争无序风险，依法加强监管执法，加强公平竞争审查。

中国消费者协会秘书长朱建桥表示，社会各界需要共同努力，加强在线消费领域算法的研究和监管，促进其合理应用，切实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。南开大学法学院教授徐光耀认为，当消费者遭遇大数据“杀戮”时，

于小额交易而言，提起违约之诉成本较高，也不足以对企业造成威慑。在能够认定行为人拥有支配地位时，许光耀建议消费者提起反垄断诉讼，对垄断行为的处罚将是行为人上一年度营业额的1%到10%。

对于有违商业伦理的不正当行为，平台和行业不应忽视消费者呼声。中消协呼吁，经营者应当加强自律，守法经营，承担应尽义务和责任。同时，各行业组织应加强引领和督导，使网络经营者合理合规地应用算法，净化行业风气，促进良性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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